”顾秉忱席地而坐,身子靠在围墙后,惬意地叹了口气,“总算是可以休息会儿了。”
“你不坐吗?”
江云起有些挑剔地看了眼全是灰尘的地板,还是选择跟着一起坐了下来。
顾秉忱没错过江云起嫌弃的眼神,嗤笑一声:“矫情,都末日了,谁管他脏不脏。”
“行了,也不知道你这到底是短暂失忆还是长期失忆,也许睡一觉就想起来了。”顾秉忱脱下身上的外套铺在地上,“看在你是伤员的份上,就惯你一次啊,你睡上半夜,我睡下半夜,我俩轮流守夜,没问题吧?”
江云起反应有些慢,但还是很听话地躺在那块铺着衣服的地上,随后乖乖地闭上了眼。
靠。
有点乖。
顾秉忱咬了咬下嘴唇,对唐奕朝口中那种只可远观的高岭之花产生了怀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