婉玉为她掌上灯,柳青竹缓缓呼出一口气,才敢取出盒子之物。
“这是?”婉玉眉头一拧。
盒中只有一块血红色的绸子,边角以金丝绣着类同祥云的花纹,除此之外,再无特殊。柳青竹将绸子翻来覆去地观摩,也瞧不出什么异常来。
“母亲留给我一块绸子,是想告诉我什么呢?”柳青竹垂眸道。
婉玉见她身陷囹圄,道:“太累就不要想了。”
闻言,柳青竹落寞一笑,往后躺下,盯着船顶喃喃道:“是啊,那场雨夜,怎么只困住我一人呢?”
几日后,两人抵达苏州。
柳青竹垂头,手中的金蝉子已然被她摩挲得锃亮,翅翼在日光下晃得刺眼。
州衙在道前街上,两人从闾门进来便下了船。石板路湿漉漉的,踩上去有点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