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好过,他也不想让她太轻松。
他由此做出的选择做到了让谁都不满意。他嫁给了一个年过半百的女性企业家,于他,并未获得多大的体面;于母父,没有将他的联姻价值发挥到最大;至于齐鹭……
他永远失去了与她并肩的资格,但那又如何呢?临别之际他还是得到了一个混合着烈酒气息的、绝望的、恨与爱交织的吻。
尽管附带着被玻璃渣子扎透流血的手心,与两叁个巴掌印。
真是……
“好过分呀。”
他的声音很低,尾音几乎消散在空气里,带着一丝嘲弄,却又裹挟着难以忽视的快意。
毋庸置疑,这条消息昭示着她很期待他的反应,纯心想要刺痛他。像是命运荒诞的回旋镖,即使早有预料,但仍显出几分讽刺。
他几乎有些哭笑不得——她在意,非常在意,对于当初那件事在意得不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