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像是安排好的、从天而降的。
秋安可太清楚这种眼神带来的‘伤痛’了,那种视线和樊青、余砚舟昨晚盯着她时如出一辙,只是多了几分少年人的直白。
她猛地站起身,碎发扫过他指尖,
“太晚了,我先回去了,白白。”
逃也似地跑开了,秋安数着路灯杆喘气,夜风送来身后的动静,她回头时,只见蒋川植坐在草坪上,低头摩挲着什么。
他手里捏着她掉落的发圈,指腹反复摩挲着上面的面料纤维,上面香味在夜露中渐渐消散。
顺势仰躺在草坪上时,后脑勺压到碎石子,蒋川植却浑然不觉,秋安跳窗时发梢扫过他鼻尖的痒意还残留在神经末梢,她蜷在他怀里时急促的呼吸声,像把小锤子在胸腔里敲出不成调的鼓点。
伸手把发圈带在手上,夜风吹动教学楼的百叶窗,发出哗啦声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