镜中,半身裸露的男人头发蓬乱,一侧脸颊肿起,整夜坐在行驶的车中没能合眼,皮肤油腻,粗糙暗沉,下颌和鬓角冒出长短不一的胡茬……这些其实都不是重点,他把脖子扭向一侧。
根部大筋绷起,附着之上的咬痕像是在蠕动,其他所有都被处理,只有这个边慎修没让动……他抽了几张纸巾,把水打开,沾着,小心地清理周边血迹。
像雕琢一件艺术品,把没有必要的东西去掉,只剩下主体骨干——
那个红润的牙印。
又来了,泛着湿意的疼痛密密麻麻地从脊椎扩散,镜中男人肩膀皮肉敏感地抽动,呼吸变粗。
他飞快解开皮带,拉链都顾不上,手直接伸进去……动作急了,手杖没能放好,很重的一声响后,滚在地上。
边慎修撑着水台发愣,目光从拐杖,自己裤子,看向面前镜子中的那个人,咬痕湿润,一脸潮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