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再不走,休怪我也不再持礼!”这是要打算让人动手驱赶了。
眼见纪友动了真怒,纪况更觉得无地自容,上前拉一把沈哲子:“我早跟你说过这情形,你却不听。我伯父实在不能见客,你再固执不去,更让人见恶你家!”
沈哲子则退开一步,直视着怒不可遏的纪友,朗声道:“人生五十不为夭,天命俱有定数。国老虽然年逾古稀,但观其一生,功卓名著,志壮义隆,不曾为一二损节抱憾之事!哪怕缠绵病榻,仍然要上辅君王,下安社稷,举世共仰!”
“郎君你以亲疏远我,以年齿轻我,阻我见贤,这难道是国老言传身教的道理?纪氏广厦千间,却不容童子寸立之地!国老未卒,已经败德至斯,郎君是要让老人家垂死病中惊坐起,一生节义终留瑕?”
“你住口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