担心江既迟喝醉了晕里头,倪雀直接推开了门。
看清里面的情形,倪雀愣了一下。
……江既迟睡着了。
他的床位比较靠里,临近窗户。
台灯的光辐射范围有限,江既迟的身影此时此刻匿在一片幽暗的昏黄里。
窗外的月光如流水一般洒进来,落在他床边,像是昏寂舞台上射下来的一道耀目的追光。
说不清是出于何种心理,倪雀下意识地放轻了脚步。
她把解酒汤放在江既迟床铺旁边的一张书桌上,然后回身走到江既迟床边蹲下。
江既迟睡着了,一只手横搭着,挡在额前,遮了近半眉眼。他躺在床沿的位置,鞋子只脱了一只,没脱鞋的那只脚,垂在床外头,鞋尖快要点到地面。
她轻轻喊了两声:“江既迟。”
没反应。
“江既迟?”
依旧没有要醒的征兆。
隔着一道半掩的门,外头的声音毫无间断地涌进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