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连续爬了几个小时的野山,精疲力尽,蓬头垢面。
衣服裹着汗湿的身体,一动就粘得慌,鞋底也全是泥。
他就没有这么狼狈的时候。
眼前这片山林,黑得像要吞人似的,除了风吹树枝的窸窣声,什么都听不见,哪里有什么浪漫气氛,简直像被流放了。
他已经快忘记他原本的目的了。此时此刻,他只想冲一个热水澡,换一身干净衣服,然后躺在整洁而暖和的床上睡一觉。
可当他看见余清淮脱掉外套,俯身钻进睡袋,又从里面探出半个脑袋,朝他问:“少爷,你怎么还不进来”的时候。
他目测了一下睡袋的尺寸,稍微联想了一下两个人一起睡进去的场景。
他又迅速的、可耻的硬了。
他磨磨蹭蹭的,说不出拒绝的的话了。
他低头瞥了眼自己腿上的工装裤,裤子上沾了干涸的泥点,裤脚也湿湿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