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率先开口的是吴王,作为两位皇子的亲叔叔,他语气里的冷嘲热讽毫不遮掩,目光直直射向我。
连日倦怠使我面色苍白,不得已在腮边与眼尾多扑了些红粉,口脂也选了最艳的颜色,才勉强添了几分气色。我一手轻抚着头上繁复如城楼般的金饰,一手按住身旁李绪蠢蠢欲动想扔酒杯的手,神色坦然地回敬:“吴王今日前来,是为妾身送行,还是为了看这些原该属于您的钱财?”
先前歌楼的钱财全分给了福爱,赌坊的收益则由叁人平分。李绪与我做几次房事,便记下,随后命人用金子打成饰品送我。不过十日功夫,除去头上插着的,妆匣里已攒下十余支。
吴王的脸猛地抽动几下,被噎得再没接话。
“就是,有什么心思不妨正大光明摆出来,总好过暗地里算计那些不干净的钱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