梅出门后,她立刻把液体倒了些在地上,它顺着瓷砖缝隙渗进地板深处,像被某种组织吸收进去,没有外流,没有蒸发,只是迅速地消失了。
她拿起药瓶,标签上贴的不是头痛药。
不能待了。
美娜穿上裤子抄起枪。枪是乌利尔的,他教了她基础用法。
她贴在门板上,屏息聆听。外面安静得可怕,像整栋楼都被抽空,只剩风的回音回荡在走廊里。
她拧动门把,推开一条缝,还好,走廊亮着灯,不至于全黑。她放轻脚步,一路走到走廊尽头,闪进安全通道里。
楼里有人,或东西,在巡逻。
她听见军靴落地的节奏,却听不出人的重量;她分不清那是金属的撞击声,还是关节咔哒错位的响动。
她当然不敢探头去确认。鬼知道那些士兵到底是什么。
得尽快离开这幢楼。
她打算徒步下到二楼,再从二楼某个窗户翻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