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阴得压人,她索性拿了把伞出门。
湖边草地还有些湿,风吹得伞簌簌响。
那只白鹅照旧守在湖边,低头啄草,身上羽毛湿湿的,一看就是刚泡过水。
程小满撑着伞坐在岸边的石凳上,视线越过鹅落在远处的树上。她脑子里开始不受控地转昨天的事——股份、律师、信托、后妈怀孕……
她其实听不太懂那些公司架构或者法务条文,但她知道,池闻的反应不是单纯的不爽。一个没什么情绪的人,一旦表现出不高兴,就已经忍的受不了。
天完全黑下来时,白天那俩黑色轿车慢慢驶到他们这栋楼下
雨刚停,外头草地和石砖上都积着水。车刚停定,池闻就下来了,紧跟着他下车的还有一个男人,穿着深色西装抱着一摞文件。两人边走边说着什么,声音压得低。走近了车灯照着,能看见那男人脸上挂着副眼镜,神情一板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