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秋的天,水温已经不像盛夏那么高,水汽打在脸上,甚至能带起一阵细微的寒颤。
江黎身上的躁意被压下去几分。
余光中,奚迟拿着水站在一旁等他,低着头,目光似乎落在墙角丛生的野草中。
西山在这方面像是有用不完的耐心,风和雨对他们都有不一样的意义,偶尔经过教学楼,都能在窗台外面看见一两把喂麻雀的米粒。
江黎眼皮冷淡半垂着,想到那人刚刚问他的问题。
为什么突然去跑5000。
——没为什么,只是想跑。
从昨晚起就郁结在胸口的躁意提醒他,好像是安分太久了。
久违的,却也和以往不尽相同的、陌生的躁意。
江黎把它归结于是很久没出去打夜球了。
从寝室多了某个神魂不稳的人起,他夜里就没再出去过——因为怕有人乱跑。
简单冲了十几秒,江黎抬手将水关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