汽车一个华丽的甩尾,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中。
松似月一直以为,知道顾之舟要离婚之后,自己的心就不会再痛了。
没想到之前的痛只是个药引子。
接下来没有顾之舟的每一刻,都像是凌迟之刑一样,钻心挖骨,痛不欲生。
腹内翻江倒海。
她一点点蜷缩起身体。
那碗白蟒血的腥甜味不断上涌,她急步奔向一旁的垃圾桶,吐了个昏天暗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胃里已经没有东西了,只剩一下下痉挛翻涌。
松似月终于缓过来一口气,微微直了直身体。
“小姐,您没事吧?”
一道清洌的男声自头顶响起,白大褂,面容俊朗,眼神清澈,递过来一瓶矿泉水。
“谢谢。”松似月接过水。
男人双手插进白大褂的衣兜,没着急走,反而饶有兴致看着她:“小姐胃口不错。”
松溪下意识看了一眼自己的呕吐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