招待所里安静下来,本该安眠的时刻,秦承祖却在房间里踌躇,内心的亏欠让他罕见地体会到了不自信的情绪。
孟海的房间与秦承祖相邻,他竖着耳朵听了半晌都没等到旁边的动静,实在按奈不住,一把推开了房门:“你犹豫啥呢,大山又不傻,你真以为他什么都不懂?”
不带刻意压制的响亮嗓门清晰地传了出去,秦承祖尚未想好该如何接话,头一抬,恰好和许空山来了个对视。
孟海看看别扭的两父子,换了个位置,叫许空山站进来,再嘭地关上门:“这个药材厂是他——”
“海哥。”秦承祖打断孟海,“我来给大山说吧。”
秦承祖愿意开口当然更好,孟海欣然答应,甚至还贴心地主动找借口离开,让二人单独谈。
书记为秦承祖订几人订的是招待所最高档次的房间,桌椅板凳一应俱全,秦承祖拉开椅子让许空山坐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