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跑过去,抬头去看她的脸;创造士说,现在的她是看不见也听不见的,但我依然觉得她像一株望着太阳的向日葵——向日葵没有眼睛,视线却炽热专注地追逐阳光。
蓓丝的手里捧着一个相框,是她虚无的目光落下的地方。房间里没有风,她的胸口却传来呜咽的风声。
我伸长脖子去看相框里的东西,可玻璃下是一片空白,什么也没有。我想起刚才创造士折的那只纸鹤——他说,那张纸是蓓丝的一部分记忆,是他偷偷藏起来的。
就是本应该放在相框里的东西吗?
我转头去看创造士,他正站在一张桌子前,从袍子的口袋里掏出那颗蛋。蛋壳上散布的金斑在灯下闪闪发亮,像被掰碎的星星。
我也走过去,盯着那颗蛋。我听见蛋壳下传来男人的说话声了,他在叫蓓丝的名字。我问创造士,现在是不是要把这颗蛋打开。他又不做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