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他办的什么事?”
“给周二爷收爪子钱哇,您不晓得噢?”
屈白昉确实不晓得什么爪子钱,他点头道谢,却把那人吓一跳,“贵少爷,您煞我命呢!”
屈白昉又走了两刻钟,终于在一家腥乎乎的羊肉店门口找到了要找的人。
卫六背向他,细溜溜的身板穿进一件跑棉的大黑袄,剃平头,嗑瓜子,站着看一群半大小孩打竹签牌。小孩起了口角,像两只脏兮兮的芝麻丸子抱在地上滚,你打我,我骂你,眼泪鼻涕和着泥,卫六乐得笑哈哈,缺德冒烟地打起拍子助兴。
许是屈白昉太格格不入,终于有围观的小手拽了拽他的裤子,怯生生指向身后。
卫六扭头,看清来人,媚长的丹凤眼一眯,“我见过你。”目光落在他手上碗口粗的棍子上,笑了,
“找我?”
屈白昉把棍一扔,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