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乘泯这些年常常睡不好,神经性头疼已经成了一种顽疾,疼起来能把他的记忆打散打乱。
他集中精神思考了好一会儿,才想起来,然后他又开始重新做饭,用红豆和薏米来煮粥。
但是陈牧成把碗打碎了,他一直恍惚,不知道在想什么,不知道心里装了什么事,很慌乱很惊慌地屈身下去捡碎片,在杨乘泯面前徒手抓红豆,徒手清地板。
杨乘泯只不过是抽了几张纸要给他擦手,他却跟杨乘泯说他想走,声音戚戚哀哀的。
杨乘泯说不行。不仅不行,杨乘泯在出门前,还把门从门外反锁了。
然后再回来,门后被刀砍出几道,金属划痕突兀地划出来,而陈牧成倒在沙发前,一把杨乘泯从没用过的锋利铁刀,目测十五厘米到三十厘米,从他手里失重地跌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