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祁连默许,把他腿上的东西收在轮椅的口袋里,伸手扶了一把。两人慢慢地走,从生走向死,从有声走向寂静,像两个相约外出遛弯的年迈老头子一样跨越几十年,看着周遭一个个不熟悉的名字。
“我以为他们会埋在山顶,”萧山雪单手扶着祁连的手臂,慢吞吞地说,“上边埋着谁?”
“一些在更早的战争中死掉的人。”
“所以这个位置有先来后到的?”
“……算是?”
“那我们两个死的时候不能差得太多,”萧山雪嘟囔道,“不然就埋不到一起去了。”
祁连敲他脑袋:“想什么呢?”
“你比我大很多,可是我大约会先死掉,到时候你……”
“别说这个,”祁连又好气又好笑,“要是咱俩登记了,会埋在一起的。”
萧山雪的眼睛闪了闪,心满意足地不再提这回事。
直到这时候祁连才明白他和球球的缘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