奈娜看着镜子中的自己,将羊奶和蜂蜜的混合物慢慢抹到脸上,打着转涂开来。
“啊——哦——嗯——啊——”
趁着身边没人,她张嘴试着发出一些单一的音节,故意将尾调拖得长长的。
熟悉的面孔发出陌生的声音。
她叹了口气,从能再开始说话起已经过了好几天,但她仍然完全无法适应。她原本的声音是温柔而细微的,新的声线虽然好听,但偏向低沉和严肃,和她的外表气质并不相搭,以至于奈娜每次开口说话时,都会感到一种割裂感,像是自己的灵魂飘了出来,在看另一个人表演。
她扬起下巴,观察了一下自己下巴处的伤疤。据希克斯说,这道伤疤上印有之前取走她声带的人的法痕,因此除非是对方本人,否则无法被消除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