羊老汉喃喃自语半晌,放下手里的臂膀。
臂膀布满他的牙印,被他咬得见了白骨。
他咧了咧嘴,笑了起来,“原来这儿有一座迷阵,让我差点忘了,嘿嘿,枌城,可是我的得意作啊。”
“护法可有后手?”
“后手?”羊老汉环顾四周,明亮月光透过窗照在地上,一桌一椅俱是熟悉模样,柜台前圆脸掌柜含笑迎客,酒楼里年轻小二托起酒盘到处转动。
“枌城,让你们看看枌城的真容吧。”他把杯子里的酒泼出,酒液凝聚空中,化作一面透明的镜子。透过水镜,热闹的小酒楼化作烧毁的废墟,烧焦断壁间,翠绿杂草疯长。
至于好客掌柜,年轻小二,嗜酒酒客,不过是废墟间半截漆黑的残骨。
“瞧你们这点出息。”他嗤笑,毫不在乎众鬼投来的幽怨眼神,“不过是群死鬼,他们活着时你们杀得开心,死了,又有什么好怕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