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淮南小臂到掌心,起码十公分的长度,崭白的衬衣全都是血,染得鲜红欲滴,血液凝聚成股从他指尖滴向地板,一颗两颗……
他脚下倒着一片摔成碎渣的花瓶。
其间还交杂了一张阮绵的相框。
碎掉的玻璃渣,尖锐的刺进相片中的她。
陆淮南的伤口血流不止。
他站在那,一动不动绷着脸,半点不知疼痛般。
张妈吓得不轻:“哎呀……流了好多血。”
闯入的人声,将他神智唤醒,陆淮南一秒变脸,他疼得眉心轻蹙,声音还算得上低:“张妈,你把这打扫一下。”
“先生,那你的伤。”
“我去隔壁房包扎。”
陆淮南绕开满地碎玻璃,右手稍稍抬起左边胳膊。
后知后觉蔓延上来的疼痛,卷得他狠抽了几口气。
他也说不清自己是怎么了。
阮绵那样对他,陆淮南很心痛,也很懊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