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死死咬着下唇,没让自己哼一声,只是抬起头,用那双和父亲如出一辙却更显桀骜的眼睛,死死瞪着那个高大的身影。
父亲的眼神更冷了,像看一块冥顽不灵的石头。“不服?”皮带再次扬起,“那就打到你服!”
那一次,他被打得几乎站不起来,但直到最后,他也没有低头认错。
回忆在被摸到自己手臂的疤痕后迅速褪去,赵沉戈已经被暴力的塑造下滋生出对力量的病态崇拜和自毁倾向。
他时常在痛楚中感受到一种扭曲的快意,仿佛只有身体的疼痛才能短暂麻痹内心的空洞。
他成为了人人害怕,偏爱打架的校霸。
又时常自残。
他在走廊转了一圈,又想到父亲对自己接近魏安婉极其不满。魏安婉虽是魏家人,却只是养女,一个失去家族庇护的“弃子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