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敢往北,说煤球是白的,他都敢再附和两声,白,真他妈的白。
现在看来,沉默不语算是他最大的极限。
程皇越来越暗的脸色让郝文倩慌忙出来打圆场:“阿姨……啊,不……妈,您别着急,结婚这么大的事我再跟程皇商量商量,您……”
不等郝文倩说完,程皇生硬地甩了一句:“这事回来再谈。” 便拽着她往外走。
程皇走后,程老太太一屁股坐在椅子上,整个人不住地流泪,陈晓梅无计可施,陪在老太太旁边有一句没一句地劝着。
一顿好好的团圆饭就这样吃得七零八落。
——
郝文倩这边也没好到哪去。
车里,程皇的一声不吭让郝文倩快要窒息了。
不知过了多久,程皇终于发话了。
“多少钱你能走?”
郝文倩猛地抬起头,眼中尽是委屈。
“我真没想怎么样。我就是觉得你妈太可怜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