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从训练场外灌进来,扬起我额前湿热的发丝。
我闭了闭眼,把那句没说出口的话:「我们是不是还是朋友?」硬生生咽了下去。
也许,比起对打训练,这种沉默的退场,才是真的最让人疼的。
但我此刻也下定了决心。
既然她执意要把我从她的人生中逐出,那我也以同样的方式回敬她,反正原本就是她先闯进我的交友圈的。
我转身离去,但是就算这样决定了,却还是心里不太舒服。
我回到帐篷时,天色已经全黑。
衣服上还沾着练习时碰到的灰,喉咙又干又痛,胸口像是卡了一块没咽下去的石头,明明没受什么重击,却浑身难受得不像样。
我还是低估了自己接受现实的能力。
我把自己丢进床铺里,却没躺平,只是抱着膝盖,额头抵着臂弯,连呼吸都变得细细碎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