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六晚上十点,是校园一周最为寂静的时刻,就连刻苦的高叁生们都已回到家中。栗颂关了那盏白炽灯,独自走出彻底暗下来的教学楼。新明楼前的广场空空荡荡,有人的影子在路灯下被拉的很长。
十一月,还未到隆冬,但风寒似刀刮,草地在夜晚也挂着白霜。栗颂走上前,“郁婉宁,你怎么在这?” 教学楼早就只有他一人,这么冷的夜,她在哪待了这么久?
郁婉宁双手已经冻僵,却还抓着书包肩带,嘴唇泛紫,双目不知在看哪里。听到声音,她回头,发现自己站在栗颂罩下来的影子里。她声音微弱,“我没处可去了。”她一直在校外住,学校寝室并没她的床位,何况周六晚上禁止留宿。今晚她把钥匙忘在房子里,回郁家?如果郁庆连知道她是忘带钥匙,恐怕第二天早上都不会给她开门,更别提郁家在远离一中半个城区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