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意外发生了,脑袋被啪地扇了一下——从上到下,凌乱了沁着汗的发丝。他一愣,抬眼便对上了周夏夏怒目圆睁的双眼:“你都弄到儿子头发上了!”
听闻此言,他望去,只见婴儿脑瓜顶那幽黑细软的秀发上,多了一块乳白色的粘稠。
怪就怪射程太远,能怎么办?周寅坤不以为然:“放心,全是精华,不会谢顶的。”
话落——一秒、两秒。只听“哇——”地一声,那小的竟然还委屈地嚎啕大哭起来了,一声比一声大,屁大点儿的孩子怎么就这么矫情?在周寅坤看来,这就叫没事找事、挑拨她跟周夏夏的夫妻关系。
果真,他等来的不再是周夏夏气乎乎的责备,而是一个裹挟着怒气的枕头朝他掼过来,既抽又打……就这样,他连人带枕头都被轰出了房间。好在浴袍也贴心地甩在了他脸上,没让他一丝不挂地赤身裸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