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也知晓分寸,皇上重视子嗣,谋害皇嗣这种事,她万万不能做。
那碗汤药凉透,云秀招来人端出去热热,主子素来不爱吃苦汤药,若不是念及腹中孩子,这一碗药怕是要吃上一日,云秀对主子的脾气习以为常,眼下她最担心的,是怕秋蝉坏了事。一旦叫人察觉,主子无论如何都脱不开干系,主子有孕后折腾几遭,皇上已经心生不满,她是害怕,主子会因怀着皇嗣而失了圣心。
月如银钩,悬于云端。
这夜春儿轮值守夜,她掀开厚厚的帷帘,裹裹比甲,搓着手到外面取银炭。没走出多远,见外面匆匆进来一道人影,春儿吓了一跳,忙避开身子,躲到庑房后。银白的月光照清了进来的人脸,春儿定睛一看,正是晚归的秋蝉。
两条眉毛蹙到一块儿,春儿咬紧了唇,扭过脸,静静地等着秋蝉进到耳房,只当什么事都没发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