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这里时,阿婆没了气力,只剩下含糊不清的呜咽。
小小年纪的她被母亲的成长历程震撼住了,更让她震撼的是为什么阿婆知道母亲那么多事情?从小到大,看着她长大似的。
她焦急地问出来。
呜咽声停了,阿婆的喉咙撕扯出最后一丝气音:
“都是一样的,出不去的……”
浑浊的眼睛流出一滴泪,永远地闭上了。
那时,从鲜血里挣扎出来的一双婴儿,发出新生的啼哭。那撕裂黑夜的响亮劲头,那蓬勃旺盛的生命力,恰似那株野蛮生长、至死不肯俯伏的野草。
染血的珠宝已消耗大半,没了阿婆的庇护,所剩无几的珠宝成了村民们垂涎的肥肉,可他们却畏首畏尾,不敢伸手抢夺。
那肥肉,沾了血气与死气,吞下去怕是会得病,一种不吉利的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