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着张岚的脸,这张从小一起长大的脸上,此刻笑容里带着种近乎狰狞的狂热,嘴角咧开的弧度大得吓人,像是被人用手硬生生扯开的。
“你……”楼吟的声音有点发紧,“是不是太累了?”
“不累啊,”
张岚松开她的手,低头抚着自己的手腕,那里有一圈淡淡的红痕,像是被什么东西勒过,“子书修说我是他的肋骨,就该长在他身上。他还说,等过段时间,就带我去见他家人,说不定毕业就订婚呢。”
周三的早读课。
张岚突然在课堂上哭起来。
语文老师让她出去冷静,她却死死抓着桌脚,哽咽着说子书修半天没回消息,是不是不爱她了。
“我要把他藏起来。”
那天午休时,她趴在楼吟腿上,用美工刀在橡皮上刻着名字,“藏在只有我知道的地方,这样就没人能看见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