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沉柯看着沉闵行,语气是那么的诚恳,“惹您生了许多气。以后,我会好好听您的话,再也不会让您操心了。”
沉闵行没有立刻回答。
他只是慢条斯理地,用沸水冲洗着茶具,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韵律感。
水汽氤氲升腾,模糊了沉闵行脸上的表情。茶室里,只剩下水流的声音,和远处隐约传来的几声鸟鸣。
这沉默,比任何质问,都更具压迫感。
“知错能改,很好。”
过了许久,沉闵行才终于开口,声音被水汽蒸得有些柔和,“人总是在犯错中成长的。你是我唯一的儿子,我还能真的跟你计较什么呢?”
沉闵行将第一泡冲洗过的茶水倒掉,然后重新注水,将泡好的茶,分别斟入两个小巧的白瓷杯中,推到了他们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