冰凉的锦缎贴着陈然的皮肤,那紧窄的包裹感,像一道温柔的、却无处不在的束缚。
沉柯甚至亲手为她挽了发,用一根古朴的玉簪固定住。
他为陈然描眉,为她涂上色泽清淡的口脂。镜子里的那个女人,眉目如画,身姿窈窕,看起来像一尊被精心雕琢过的瓷器。
美丽,却没有任何属于自己的灵魂。
“很漂亮。”
沉柯站在陈然身后,看着镜中的她,满意地笑了笑,“走吧,我带你去个地方。”
“去哪里?”
陈然问,声音带着一丝无法掩饰的沙哑。
“去见我父亲。”
沉柯的回答很直接,“去沉家真正的主宅。”
车子驶离了市中心的喧嚣,穿过一片绵延的、绿意葱葱的香樟林,最终停在了一扇厚重的、朱红色的对开木门前。
这里没有现代化的安保系统,只有两尊威严的石狮,和门楣上悬挂着的、黑底金字牌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