鼻息混着吻一起,压倒了耳缘的小绒毛,啄亲在白生生的耳上。
那力道,轻得让人以为夏日清风吹过一般,不带有任何情欲,只是简单的、单纯的吻,其中的爱意满得像是要溢出,和按在他肩胛骨上只要再大力一点就要握碎他骨头的那只手,是完全不同的。
这样割裂的体验,让晏怀瑾迷茫、失措。
他错觉自己被好好地爱着,又觉得那痛意来得那样真实。
他细长的脖颈,天鹅般扬起,无力的试图扭动。
他的脸贴在冰冷的信箱柜上,怎么也温不热的金属硌得他颧骨、下颌骨都在疼。
橙黄的钠灯在眼中放大、放大,慢慢模糊了,晕成淡黄色的光雾。
一声喟叹。
晏怀瑾视野中的黄被另一道黑黑的身影替代。
借着喟叹的轻吻,停在了那双不住流泪的眼上。
薄薄的眼皮吻上去,温度还没有嘴唇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