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李之洲闷声答应了一声,眼睛扫过墙上的钟。时针已经指到十点了。
今天在外面,他至少掐断三次来自父婻風亲的电话。李之洲不觉得心虚,他知道父亲爱管人是毛病。但同时他也不会觉得烦,因为他知道父亲爱管人是出于担心。李之洲了解他,他们俩已经相依为命太久了。
为了不让李光济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,李之洲很聪明地在后面又加了一句,“去学习了。”
这句话非常有用。李光济面色明显是不悦的,却不好发作,他咳嗽了一声,将不满咽了下去,说:“在家不能学?”
“在餐桌上吗?”李之洲的目光投向了角落上的那张油渍斑驳伤痕累累的四方桌子,轻声地反问道。
李光济的脸僵了几秒,半晌才蠕动嘴唇,声音含糊地说:“下个月我给你买个新书桌。”
这句话李之洲听过太多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