耳边没有城市的喧嚣,只有虫鸣、狗叫、间或几声鸡啼,孩子的笑声从村头远远传来,像隔着几重薄纱。
她闭着眼,太阳透过眼皮,一片橘红。
在梦与醒之间,她看到了什么——
她独自站在多伦多的士巴丹拿路中央,街道像冰封的河,雪密密麻麻铺天盖地。风裹着冰粒灌进衣领,她穿着不合身的旧大衣,帽子没戴,耳朵和脸都冻得失去知觉,靴子踩进半尺积雪里,嘎吱作响。
红绿灯在雾雪中闪烁着,仿佛是这个世界唯一有生命力的东西。
她缩着肩膀,迎着风雪走。忽然,看到前方有一盏橘黄的灯亮起,是一家酒馆。她快步走过去,推门而入,暖气一下裹住全身。她坐下要了一杯最烈的酒,几口下肚,感觉热气从胃里升起,甚至微微有些出汗。
她又闻到酒馆里的香薰,若有似无般熟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