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一辈子能有几个三年?你我出身不愁吃穿,尚且过得这般艰难,更何况太学还有其他学子,他们过得什么日子你多看两眼!”
崔子浩的声音响亮,李君毓听得一清二楚,裙摆下的手指在手心里留下了几个深深的印痕。
竹知清深呼吸一口气,平复起了自己的心情:“崔兄,你自放榜后日日沉溺酒馆,口口声声说无出头之日,可我们一同求学的兄弟中,至今只有你还没有振作起来。吴兄家贫,他母亲和妻子日夜绣花供他读书,长公主惜才替他交了太学的束脩,原本也想给他一笔银钱让他无需操心家事安心读书,可他自有读书人的傲骨拒绝了长公主的好意,就指望着这次科举一举入仕,结果竹篮打水!他也同我喝了一场酒,第二日,他便又重新收拾好旧书,入太学苦读,难道他就看不清当前的形势么?”
“崔兄,我信世上是有公道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