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台面上带着略微尴尬和伤怀之色,笑道:“二嫂是几时来的?”
西屏正了正坐姿,“我去人家送节礼,回来路过这里,就进来了。三叔是哪里过来的?”
“我是从大通街过来的。”他不请便自来坐下,见她嘴唇红润水亮,像装在水晶碟子里的洗过的樱桃,又想起方才不慎撞见的一幕,心里仿佛给秋风扫过一般,说不出的滋味。
地上有狭长的阳光,衬得暗红的家具更暗了。时修察觉他笑中有悲,心下十分得意,挺直了腰板,以主人家的姿态给他倒了盅茶,“问到了么?”
“噢,你要我问的事问明了,去年九月十六早上,二哥去那库里支走了一百两银子,用项上写的是他个人用项,钱也不多,所以后面账上也没再问。”
西屏沉吟道:“怪不得家里根本没人知道这笔银子,大概是买房子的定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