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厅静默了一阵儿,李遂独道:“沈元柔,这么些年了,你当真对我一点心思都没有吗?”
“你满心都是为你那义子筹谋,你自己呢,我呢?”
当年朝堂形势严峻,沈元柔无心成婚,可如今又并非那些年,她也已是而立之年,不存在会拖累主君一说了。
水钟的声响格外清晰。
李遂独裹了裹衣领,他的手已然有些冰冷了。
他等待着沈元柔的回答,一如先前无数次般。
时间在这一瞬过得很慢,水钟滴滴答答的声响,莫名就叫人口干舌燥起来。
李遂独抬起薄薄的眼帘,眸光好巧不巧落在角落,那一片不起眼的青白上,他没想到她的小义子这么大胆。
“罢了,我不想听了,”李遂独弯起唇角,无奈地起身,“头痛得厉害,我便为你揉揉吧。”
方才李遂独占卜的卦象,莫名就让沈元柔产生了波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