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讨厌那个傀儡高官,所以即使自己被打了一枪也要放过?
这个理由轻飘得近乎儿戏,完全不符合他对她的认知——她娇气、怕疼、碰破点皮都要红眼眶,被雷声都能吓哭,怎么会对差点要了自己命的子弹这样“宽容”?
克莱恩环抱着的手没有松开,但那份萦绕周身的慵懒暖意似乎抽离了些许,湖蓝色眼睛紧紧锁住她,重新打量着怀中人,这个在某个瞬间会让他感到触不可及的,他的女人。
对绝对主导的追逐与掌控,是深植于他这类雄性血液里天性。
当这被如此直白地挑战,且挑战者来自本该全然依赖信任他的女人时,一种更汹涌的掌控欲便从血液里沸腾起来。
这种感觉,又像他精心准备了一份自以为她必定会欣喜若狂的礼物,等着她扑上来抱住他,而她看在眼里,反而说:不要了,她不需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