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殿路上。
“君后倒是头一回罚人。”胥春恭敬笑笑,罕见周祁动怒,恐他气极了再染病气,尽责宽解道:“宫人不敬重重罚着则是,不值当您气坏身子。”
得周祁侧眸紧躬下腰:“奴才多嘴。”
周祁倒不是要怪罪:“我罚重了?”
“奴才不敢!”揣看主子确实没发落的打算,胥春心落下,便不藏着实话:“奴才倒觉着君后罚轻了。”
道那芸才人是个蠢的,其父贪污证据确凿,君王没杀绝已是开恩,竟敢当众怨言,况那些话轻是叫底下将士寒心,重即是质疑君主决判,诅咒大褚国败,凭哪句都是死罪,还没算上她侮辱中宫之事。
“君后仁慈肯放她活路,此事换作皇上晓得,芸氏焉有命受流放。”
周祁不觉这事能瞒过昏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