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是生锈的机械,青涿迟缓地坐到床边,木木地看着她,又或者是透过她看到了其他三个人。
…三个人,吗。
脑中瞬间涌入了很多东西,属于他,又仿佛不属于他。
凛冽的寒风不知从那里窜出,刀刃一般刮着脸颊。
青涿眨了下眼,睫毛上落下的雪粒却抖不下一点儿,而他保持着这个姿势已经很久很久,久到接触雪地的双膝已经没有任何知觉了。
他痛苦地低哼一声,双手捂住头,以缓解那些像肿瘤一样忽然冒出的东西带来的痛痒之意。
幸运游轮、求子大厦、极寒之地……
他混乱了整整三个月的头脑终于腾出一小片清醒之地,却处处冒着针芒的寒光。
“不是说要一起出去吃火锅的吗。”他额头上挂着精神折磨下溢出的冷汗,喉嗓艰涩,没什么血色的手伸出,摸到了女孩的脸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