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弱的一缕念头,竟然轻易削减了他在此刻挣扎求生的欲望。
不能,不能这样。
他待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厂房里,任何对父母的期待都不能帮助他逃离。
只有他自己。
他深呼吸,试图通过对话让克努特放松警惕,顺带试探出他要的信息。
“为什么不选择绑架她逼迫我交出印信,你知道吧,女人很不可靠。”
克努特哈哈大笑,“别以为我不懂,罗,对待感情,你们的女人可靠得多,换成绑架她,会被你直接舍弃掉。”
“有她的脸就行了,我的人会陪同她进入九号会所。”
哪里不对。
罗澹皱眉,“如你所说,让你的人从她手中拿到印信就够了,何必把她也带来?”
克努特笑意微敛,“为了要挟你。”
“只有印信还不够,我还要你的许可。我知道你有一支队伍,第一时间派到了东欧,确保那块地的安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