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他的挫折和困难或有回转余地——成绩可以再考,人可以研究方式方法,让自己变得更加讨人喜欢。
但挚友这么一走,飞机在跑道上立正、昂首,漂洋过海,就不知归期。
从此以后,他们要见的人,要走的街,要学的知识,要过的人生,或许都将彻底不相干了。
那他们还能是朋友吗?
第二天一大早,许添谊就提着个袋子去了对面那幢楼。
姜连清去菜场买早饭了,贺之昭独自在家。
两个人相互看着对方,许添谊攥着指缝间的细绳,不自在地问:“你明天走?”他特意趁着宝还没睡醒赶来的。
“嗯。”
“什么时候?”
“早上五点出发。”
“哦。”许添谊说,把手里的东西递过去,“给你。现在不许看。”
这递过去的纸袋子模样熟悉,正是他平日放在沙发后死角的那个,里面藏了所有归属许添谊的宝物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