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佩儿低声道,放下衣裳后,碎步走回到门外,再不敢往里探头了。
时夫人梳发的手微微顿住,眉心紧拧了三分,这才幽幽看向铜镜内的时烟萝。
自苗疆回上京已过两年,她出落得愈发动人。
一张巴掌大的小脸,弯弯浅浅的柳叶眉,又生就双剪水杏眸,偏生肤色极为白皙,细腻得好似釉色尚好的白瓷,比之两年前的青涩如初放的花蕊,还多出几分娇柔婉转的清媚。
夏日炎炎,她仅着单素色的薄衣,腰间随意系着宫绦,极为纤细的朱红,却好似稍紧几分,便要勒得慌喘不过气般,衬出腰身的纤细窈窕。
跪坐时脊背挺直,自有股气若幽兰的风情。
“阿娘。”时烟萝低低道,抬眸看着铜镜里的母亲,心里头好似压了块巨石一般沉重。
时夫人自然懂女儿的心思,蹙着眉替她挽好发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