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怀远此时就站在她身侧,听罢身子似乎有些站不稳,只不可思议地盯着她。
见状,永昌帝心里一喜,前日这个人当着三公的面驳斥自己的事还没算,正憋了一肚子气,现下看他吃瘪,不觉暗爽一番。又思我朝人才辈出,女子亦有如此胸襟,心里更是开怀。
于是慈笑道:“善。”
这下李怀远的脸更青了,下了朝,头也不回,招呼也不打,径直就钻进了马车里。
隔着厚厚的车帘子,沈今禾硬生生空着腹饮了一大口酒,这才壮了胆,硬着头皮上了马车。
她想起昨日夜里,与李怀远对坐在西府海棠树下的场景。
那棵花树只当是成了精,大雪消融过后,太阳一出,它又开始兀自开放,一朵朵,一簇簇,铺满整个庭院。
当时李怀远笑问:“明日受赏,想好要什么了吗?”
沈今禾抿着嘴没说话,只是低头笑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