荷包蛋盛入浅绿的餐盘,艾波往卧室探头看了一眼,见男人还站在窗前发呆,不免催促:“快来吃饭!吃完我?要去新泽西。”
男人倏地转过头来,那张磅礴的脸在天光里,仿佛贝尼尼雕刻的冥王,胡髯茂密,身材壮硕。而那双眼睛,和阴沉冷鸷的地狱毫无关系,迸发着?奥林匹斯的光与热。
他迈步走来,走到一半才想?起?自己光着?膀子,尴尬地顿住:“有衣服吗?”
艾波已经坐进椅子里,夹起?煎蛋,张嘴咬下前回答:“没有。”
“布德曼先生的呢?”他拣起?脏衣服往身上套,状似不经意地问。
瞟了他一眼,艾波咽下嘴里的蛋:“省省吧,我?不想?你把他衣服给撑破。而且他的公寓钥匙——”
隔着?清晨的起?居室,她?看到穿裤子的男人动作一顿,坏心地说:“确实在我?这里。”
“他真信任你。”他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