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却又是一挣,十分用力,几乎是将他的手臂打远了,而后手掌在沙发靠背上一撑,飞快地站起身。
拖鞋在书桌那儿,她只好赤着脚跑出去。
孟镜年赶紧起身跟上前。
林檎进了浴室,他迟了半步,浴室门摔上,反锁,把他隔绝在外。
孟镜年轻轻叩门:“一一。”
里面只传来哗哗的流水声。
“一一,把门打开好不好?”
“……不要。我好糟糕。”她声音有种嘶哑的破碎感。
“没有。我从来不觉得你糟糕。这有什么呢?”孟镜年上前一步,额头挨住浴室门,好似这样能将声音传得更清楚一些,“……你以为我没有想着你做过同样的事吗,一一?”
水声倏然停了。
“你说……?”
“是的,你没有听错。”孟镜年叹声气,“对不起,一一,我有时候会囿于自己的观念,即便我知道这样的观念可能很过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