巷口的老槐树落了满地碎叶,她踩着那些枯脆的声响往前走,脸颊上的泪痕早被风吹干,只留下紧绷的涩。方才在西街后巷摔的那一跤,让膝盖泛着钻心的疼,可比起心口那片凉透的荒芜,这点疼竟算不得什么了。
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时,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。她心里一紧,快步冲进里屋,就见爷爷蜷缩在土炕上,脸色蜡黄得像张陈年旧纸,呼吸微弱得几乎看不见胸口起伏。
“爷爷!” 她扑到炕边,握住老人枯瘦的手,那手凉得像块冰,“您怎么了?您醒醒啊!”
山茶扑过去时,爷爷正剧烈地咳嗽,帕子上溅开的血珠在昏暗中泛着暗紫的光。她慌忙按住老人的胸口,指尖抖得像秋风里的叶。
“爷…… 您撑住,我这就去请大夫,我这就去……”
老人咳得喘不上气,枯瘦的手抓住她的腕子,力气却大得惊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