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该叁四月去的,淼想,七月份洱海的红嘴鸥已经飞回贝加尔湖了,只剩开阔的水面,上面独立支撑的一棵树。渊兴许是睡醒了,四处张望着,民宿从小街右侧拾级而上,拐两个弯,渊站在民宿门口对着淼喊到:“哥哥,你又输了!”说完之后又觉得自己太幼稚,抓着包的带子开始四处张望。
民宿老板养了一头羊,歪着嘴站在花圃里吃草,叁瓣的嘴前后左右地磨动,鼻腔中发出哼哼的声。民宿价格低于酒店,这是淼最近才发现的,但比起酒店,民宿显得更不安全些。房间是朝东的,窗帘卷起,打了结挂着,进门的桌面上放着老板画的歪嘴的羊。歪嘴羊手写信下的落款是羊倌,有种羊站在花圃里大嚼精修的植物却又无可奈何的无力感。
七月的云南到了很晚天还没暗,半挂在洱海的边上,橘黄色融进了水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