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瞥见幼童放纸鸢,青年男女于垂柳间隙互诉衷肠,老妪挎着竹篓编织花蔓手环,凭栏垂钓的家翁沐光假寐。
成为少主是他的选择,更多来源于为了维护本家一脉而“不得不做”。
在他看来,萧骋的行径,每一步都走在他渴望却又很难说服自己的,极端放纵的路上。
放弃景飏王之尊,离开皇室独自潜入西洲,明知收留洲楚重臣会引得杀身之祸,甚至打破两国平衡,他仍秉持随心而已。
从萧骋身上,燕羽衣闻到一种名叫做自由的味道。
他奢求、渴望,甚至下意识挑衅萧骋,企图从他那里得到半分“放纵本性”的资格。
因为只有被萧骋逼迫,他才能心安理得地欺骗自己,所作所为皆是无可奈何,被威逼利诱后的办法,并不与他行事准则相悖。
“……你是个将军。”
萧骋像是被燕羽衣说动般,骤然松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