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此他们安顿休息要早得多,不少都已闷头熟睡着。
陶水住进了顾漠为她搭建的新沙窝里,有了简陋的住所栖身挡光,她蒙了一路的巾布终于可以从眼睛上解下,还能在入睡前痛痛快快洗把脸,再浑身上下彻底擦身清洁。
顾井也是一样,她和陶水各自独占了一间沙窝清理满身的尘灰。
至于顾山和骆宽骆宁则要粗犷简单得多,半罐水、一块破布,每个人顶多不过十来分钟就能从第三间沙窝里擦洗好,再焕然一新地出来。
顾漠没跟他们挤在一起,他温和耐心地守在陶水窝前,帮她看守仅用粗布遮掩的窝门。
不知过去多久,里头传来了陶水洗好以后含羞带怯唤他进去拎水的声音:“顾漠,我洗好了……”
她的嗓音一如以往软糯清甜,透着股沾满湿漉水汽的无辜干净,又像是赤豆白粽上裹满的砂糖,总能听得人心口一甜。